云龍:沘江之上 橋短情長
(李曉超 拍攝)
她橫跨的不僅是江河,穿越的不止是風雨,連接的不單是彼岸。
橋,是世間最長情的地方。
云龍有著“古橋之鄉(xiāng)”、“世界橋梁藝術(shù)博物館”的美譽。貫穿云龍南北的沘江之上,修建了眾多橋梁。
(李曉超 拍攝)
千百年來,窄窄短短的橋面上總是記錄著兒時玩耍奔跑的腳步,送別時深情的淚眼,馬幫難得停歇的馬蹄,求學(xué)時沉重的背囊,趕集天收獲的期盼……
藤橋:纏的是橋,綿的是心
沘江云龍白石鎮(zhèn)松水村段。河流之西是池場坪,河流之東是水城村。
一座藤編的橋跨江而過,將兩地連接起來。
藤橋用藤條擰成直徑約0.05米的兩根長繩,平行系在沘江兩岸的大樹上,繩間距約2.1米,再在藤繩上吊一張用藤條纏結(jié)成的大網(wǎng),在網(wǎng)底穿進一匹寬約0.4米,厚0.2米的木方作為橋面。
橋長25米,跨徑25米。藤橋需每隔兩至三年就得更換一次藤子,以保持原樣。
橋身是纏繞的藤做的網(wǎng),橋面是狹窄的木做的面。存在了千年的藤橋上,搖晃之中,不知走過了多少個新娘,不知歸來了多少位游子,不知運過了多少擔玉米,不知見證了多少次遇見。橋身是網(wǎng),網(wǎng)住的是生活冷暖;橋面是線,連住的是喜怒哀怨。
州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藤橋技藝傳承人趙冠斌的家就在橋的西頭。趙冠斌是家里的第三代護橋人,他7、8歲的時候就在爺爺、父親的帶領(lǐng)下參與了人生的第一次修橋,雖然當時自己干得不多,但他知道,修好這座橋,村民的出行才方便。
每隔兩年,時值農(nóng)歷7、8月,帶著周邊村民爬上2000米以上的高山采摘野葡萄藤條,背上長長短短的藤條回家編織,花費一星期時間更換藤橋的藤蔓,這些都是趙冠斌這些年刻板似的工作日程。他說,橋也好,技術(shù)也好,一定要傳承下去。
年復(fù)一年,山巒的云霧之內(nèi),編織的俯仰之間,不知不覺,趙冠斌和村民的守護也成了他們和橋的長情故事。
云龍縣境內(nèi),現(xiàn)存的藤橋還有松水藤橋、吃場坪藤橋等為數(shù)不多的5座仍在使用。
通京橋:沒釘一顆釘子,卻固守了千年時光
(李曉超 拍攝)
推開歷史的畫卷,云龍長新鄉(xiāng),通京橋厚重的橋檐下,記錄著的是馬幫的故事。
烈日當頭時,長夜漫漫時,風雨交加時,鹽馬古道上奔走的馬隊,在這兒卸下了風塵,忘卻了疲憊。朝陽初升時,風停雨霽時,他們重新背起行囊,裝上希望,去向遠方。
通京橋又作“通金橋”或大包羅橋,地處長新鄉(xiāng)大包羅村腹地。始建于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后毀于洪水,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重修。
道光十五年(1835年)再次重修,后已破損不堪,后經(jīng)再次修繕。
該橋建筑式樣為伸臂單孔覆瓦風雨小梁橋,全長40米,寬5.5米,凈跨29米,橋面比河面高出12.5米,是大理州同類橋梁中跨度最大的古橋。
所有伸臂木枋是采用桿原理往上伸出,伸臂從兩岸橋墩中分別五排,每排七層,加榫加疊,層層向河心挑出,如樓閣建筑的斗拱挑檐。
為保持伸臂的平衡性,采取馬鞍架控制辦法,馬鞍架同時為橋面抬點力,減少伸臂的壓力。木橋完全是用榫卯結(jié)構(gòu)建成的,而且最神奇的是,它所承受的壓力越重,橋身反而越堅固。
她是遮風避雨的港灣;她是走向希望的橋梁。
因為她的身上沒有一顆釘子,所以她的守護沒有一絲冰冷;也是因為她的身上沒有一顆釘子,所以她的長情才是自然天成。
?(李曉超 拍攝)
沘江上的橋,總是不缺故事。她們見過云龍八井的繁華,走過白羊廠銀礦的輝煌,經(jīng)歷過杜文秀起義軍攻占云龍的血雨腥風,見證過云龍人民為抗日修筑滇緬公路的舍生忘死……一路走來,匠人依舊,古橋依舊。
橋,她不語,匠人不倦
才是歲月鎏金,才是世間情長
記者:趙晗 張曉晗
編輯:張曉晗
責編:張銀珍
Hash:3586c6b60ff8edc0d342a90a72c6332f69691754
聲明:此文由 大理電視臺 分享發(fā)布,并不意味本站贊同其觀點,文章內(nèi)容僅供參考。此文如侵犯到您的合法權(quán)益,請聯(lián)系我們 kefu@qq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