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拉薩自助旅游攻略
西藏拉薩自助旅游對于很多年輕人來說充滿了激情和挑戰(zhàn),但是在高海拔的青藏高原,大家的對于神圣的西藏充滿了敬畏和喜愛,在雪峰下神馳物外,下面給大家分享西藏拉薩自助旅游攻略。
到達聶拉木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消失了,我夾緊了白色的風衣朝天空望去,還能看到些許深藍,遠方的牧羊人正在驅(qū)趕著牛羊,我拽了拽袖子上的黑布條,倒在了草原上,陣陣涼風襲來,放佛天堂的召喚。
好藍的天,我覺得以前完全融入進去了,就好像飛在海洋上方的空中俯瞰整片大海一樣——很靜,如此安靜祥和,大概死而無憾。
陽陽*(注解1)穿著一身藏服從不遠處走來,戴著一頂金絲花帽,腳踏一雙嘎洛鞋。
“蘇羽,你還是來了。知道我當初那句藏語的意思了嗎?”
我掐斷手邊的一株草,叼在嘴中咬著,沒有回答她。她款步而來,坐在我的旁邊,沒有再說話。
當我左手掐著醫(yī)院的化驗單右手捏著北京直達西藏的飛機票的時候,我知道我注定被打上了不孝之名,但我依舊無怨無悔,因為對我而言,旅行是讓我藐視死亡與痛苦的最好方式之一。
我這次來并非為了陽陽,單純是覺得西藏更有一種夢幻感覺,也許能讓我減少一些痛苦。但我邂逅了陽陽,先于我的死亡,我都快忘了曾經(jīng)一起工作過的這個女生了,她大我?guī)讱q,姣好的面容配一頭美到極致的秀發(fā),笑起來兩個大大的酒窩太容易讓人淪陷。
在來聶拉木的車上陽陽問我,為什么一個人來西藏,來這種地方的人,要么過于幻想,要么只有絕望。
我看著窗外無邊的草原笑了笑,為了紀念一個將要面臨死亡的人。
她“哦”了一聲,我通過窗子的反射看到她的臉上并沒有過多的神情,但卻又仿佛暗含一抹憂傷,跟當初我離開北京的時候有些相像。我還想說句什么,卻看到她從包里掏出一片藥吃了下去,然后緊閉雙眼,不再看我。
“喂,蘇羽!你還沒回答老娘呢!”她的話把我從回憶扯了回來。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起身,用一只手攬過她的肩膀,答道:“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了,這四年發(fā)生了太多太多了,我所經(jīng)歷是太多太多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不曾經(jīng)歷的?!?/p>
“唉……”
一聲嘆息散在空氣中,我不知道是我跟她誰發(fā)出去的。
“陽陽,呼……”我抱著她的左臂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思考著該如何開口。她抬起了一只手,握住我顫抖的手,揉捏著。她以一副嫵媚的樣子擠入我的懷中,卻又掌握了主動權(quán),用力地抱緊了我。
“我估計活不久了?!蔽矣謬@了口氣:“剛查出來的病,我不打算治了,反正也治不好嘛……所以我這次來西藏是……”
“我們?nèi)?a href='/zhangpeng/' target=_blank>帳篷里吧,很冷了?!标栮栐俅未驍嗔宋?,起身拉著我朝前方走去。
我在這里租了一個帳篷,大概會在這里住一周左右。 p>
“會很痛嗎?”她問我,然后倒了一杯奶茶遞了過來。
我接過奶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卻又微笑著開始搖頭:“一點都不痛的啊,你忘了嗎,當初我都那么能吃苦的,這點痛跟那時的苦比起來算什么?!?/p>
她瞪了我一眼,看透了我的偽裝:“蘇羽你學壞了,四年前認識你的時候你絲毫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現(xiàn)在竟然明明很痛,卻還是微笑著說沒事?!?/p>
我頓時啞口無言了,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題:“小卓瑪跟亞梅她們呢?有沒有跟你們回來西藏啊?”
陽陽褪去了外套,坐到了床邊,突然注意到了我左臂的黑布條:“那個黑布條是干什么的?”
“哦,這個啊。我們老家那邊每逢有親人死去就要綁一個紀念死者,我這個……是在紀念即將死亡的自己。”
陽陽皺了皺眉頭,嘴角卻在上揚:“那可不一定?!?/p>
“什么意思?”
“蘇羽,四年前我喜歡你,雖然不知道這四年發(fā)生過了什么,但是我覺得我是一個足夠癡情的女人。你知道么,當我在飛機場附近看到你的時候我差點激動得哭了出來,我直接撕掉了打算飛去北京看病的機票……”陽陽說著說著就哭了。
“什么意思,為什么覺得過了四年,我還是聽不懂你說的話。去看病?你怎么了?”
她突然破涕為笑:“你情商還跟以前一樣低?!比缓螅哌^來摟住我,小鳥依人般的。
“在西藏,每個人死的時候都會聽到有人在他尸體旁念《度亡經(jīng)》……”
我不清楚她這話的意思,開了個玩笑:“我又不信神鬼,一輩子都跟這東西絕緣,死了也不會要聽的,哈哈……”
陽陽的眼神里忽然填滿了憂傷,而且還帶著凄涼,好像剛剛從外面走進來時不經(jīng)意瞥到的空中的月亮。
她忽然動情般的幫我脫掉了外套,親了上來,足足親了一分鐘之久,然后放開我,脫光了上衣,以一副堅定的神情對我說道:“我喜歡你。你脫了吧。”
巫山云雨之后我已大汗淋漓,但那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半小時了,我摟住她,思索了好半天,最后冒出三個字:“對不起?!?/p>
她望向我,眼神里寫滿了憤怒。我解釋道:“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我不能對你負責的,真的對不起,陽陽,我很討厭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但是最終,我還是成為了那種男人。”
“姓蘇的,老娘他媽又沒要你負責,老娘又不是第一次!”
“啪”,她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我放開了懷里的她,別過身,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出奇地冷,我摸了摸她的臉,冰涼冰涼的,嘴角雖然在上揚,但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我一下子慌了,拿起電話卻想起來這里根本沒有信號,然后用我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抱起她打算打車送去醫(yī)院,當我抱起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下體被鮮紅的血浸透了,她就躺在自己的鮮血上死了過去,而嘴角卻還掛著微笑。
醫(yī)生檢查后告訴我陽陽身體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亞硝酸鈉,而死因就是因為這個……
陽陽的葬禮上我邀請了天葬師,然后把左臂的黑布條摘下綁在她的手腕上,站在她的尸體旁朗誦著《度亡經(jīng)》。
太陽還沒有消失,我再次夾緊了白色的風衣,遠方傳來一道光,叫做死亡,我在這道光中看到了手拿轉(zhuǎn)經(jīng)筒的陽陽微笑著朝我走來……
(*陽陽是我離家出走后第一站在北京烤鴨店工作時遇到的西藏女生之一,我在那工作了34天,然后只身一人去了山東,輾轉(zhuǎn)兩年多,我再回到北京去那家烤鴨店找她們的時候,烤鴨店換主人了,她們也都離開、各奔東西了,我突然覺得,錯過了,就再也無法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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