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直奉戰(zhàn)爭時,掖縣人張宗昌曾高喊“山東人不打山東人”
眾所周知,歷史上的北洋軍閥可以大致分為三大派系,分別為直系、皖系和奉系。以上派系都是以各自首領的籍貫命名,當中雖然沒有魯系,但三派之中都有很多山東人。比較典型的是,蓬萊人吳佩孚屬直系、福山人曲同豐屬皖系、掖縣人張宗昌算奉系。
在上世紀二十年代初,三大派系之間為爭權奪利而多次大打出手。直皖、直奉之間均爆發(fā)過戰(zhàn)爭。分屬不同派系的山東籍兵將也多次在戰(zhàn)場上兵戎相見。值得一提的是,當時這些山東籍將領雖然各為其主,但在戰(zhàn)爭時也大體在面子上能維持“同鄉(xiāng)之誼”。例如,直皖戰(zhàn)爭時,直系大將吳佩孚曾在戰(zhàn)場上俘虜了皖系的曲同豐,對他相當優(yōu)待;二次直奉戰(zhàn)爭時,帶領奉軍作戰(zhàn)的張宗昌,曾高喊“山東人不打山東人”,收編了不少原來在吳佩孚麾下的軍隊。
(配圖均為萊州市沙河鎮(zhèn)祝家村張宗昌故居周邊的場景,作者萊州灣人)
“山東人不打山東人”這段記載,見于學者丁中江撰寫的《北洋軍閥史話》一書當中。原文道:“張宗昌是山東人,與吳(佩服)同鄉(xiāng),他雖然曾遭吳的冷落,可是他內(nèi)心卻佩服吳。二次直奉之役,他打著山東人不打山東人的口號,收編了大批吳軍殘部。”
當時,張宗昌擔任奉軍第2軍副軍長,在馮玉祥倒戈之后,他率軍從冷口入關,直取灤州。灤州一失,在山海關、秦皇島前線的直軍被切斷退路,大多成為俘虜。在電視劇《少帥》當中,他的事跡也有體現(xiàn)。
張宗昌喊出“山東人不打山東人”,主要有兩層含義。一方面指的是他作為掖縣人,與交戰(zhàn)的直軍將領吳佩孚(蓬萊人)、董政國(即墨人)、彭壽莘(平度人)都是老鄉(xiāng),并且老家距離還比較近。另一方面,張宗昌本人就有闖關東的經(jīng)歷,他手下的士兵,不少人的祖籍也在山東;而作為吳佩孚主力的第三師,中下級軍官和士兵,也有很多山東人。
在北洋時期,戰(zhàn)敗被收編是家常便飯。如果逃脫不了這個命運,士兵們在心理上更愿意被老鄉(xiāng)收編,這是從清代湘軍、淮軍以來的傳統(tǒng)。張宗昌喊出這個口號之后,吳佩孚麾下無法撤退的軍隊,大多投入了前者的營中。
在學者蘇全有著述的《張宗昌全傳》中,雖然沒有直接記載張宗昌的這句口號,但也提到了他當時收編直軍甚多,以至于擴充隊伍后,“(原來的)中下級軍官均升為將校級,因更換肩章來不及換新成品,都用錫箔紙糊成黃顏色肩章代替?!?/p>
張宗昌雖然識字不多,但在這件事情的頭腦還比較清楚。他的這句口號,大大增加了他的軍事實力(他本人也升為軍長),為自己政治地位的提升奠定了基礎。
根據(jù)《張宗昌全傳》的記載,他后來在驅(qū)逐鄭士琦(安徽人)而擔任山東督辦時,又是打出了老鄉(xiāng)牌。
當時,鄭士琦想將省屬軍隊帶走,保留政治資本,以圖東山再起。張宗昌為了制約對方,專門到省軍中做工作,大體意思是說:“您們是山東人,我也是山東人,跟著我干,不會虧待你們的?!弊罱K使得鄭士琦的計劃落空。
在任山東督辦期間,行伍出身、不懂理政的張宗昌總體口碑較差。不過,當時在他的老家掖縣,跟他沾光的人頗多。因此,民間對他“重視鄉(xiāng)誼”這一點,還是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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