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文化｜尋訪德州北廠的廟宇有哪些（一）
著名的北廠街“老奶奶廟”，真實的名字是“碧霞祠”。它坐落在東北街中部的路北，因年代久遠(yuǎn)，又暫時查不到史料記載，故始建于何年何月已無從考究。但該廟在德州城、乃至周圍的縣區(qū)其影響面最廣、聲譽最大，可稱為家喻戶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
據(jù)北廠老人們講：該廟的規(guī)模并不算大，但廟宇的建筑物威嚴(yán)壯觀、氣勢磅礴，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給人一種威嚴(yán)和敬仰的感覺。故北廠的老奶奶，無論是在世事昌盛時期，還是在衰落之時，以及人們流落避難的時候，都有虔誠的善男信女前來進(jìn)行參拜。
老奶奶廟座北面南，整個建筑群呈明朝的建筑風(fēng)格，在高大的廟門上懸掛著“碧霞祠”三個金色大字的匾額。前院系方磚的甬道，院里有兩棵參天古柏，左右偏房不算大 系客廳及香客休息的地方。進(jìn)山門后，迎面是建在磚砌基臺上的大殿，大殿長約10米、寬5米左右。大殿前的院落里有兩塊功德碑，有人說，有塊石碑上記載了老奶奶廟的修建時間等，可惜現(xiàn)在不知下落了。大殿迎門的正前方是一個磚砌的長方形底座臺，它高約一米、寬一米、長兩米左右，面部用石板罩面，在該底座上放著“老奶奶”架，它總高約一米八左右，寬一米多，長約一米，底部有四條二十公分高的腿。在腿的里部有一個前后相通的小方孔，是抬架時插杠子用的?！袄夏棠獭奔艿闹行牟课皇?a href='/techan/9886' target=_blank>雕刻精致的棗紅色的小型木制神龕，左右的花欞均采用透雕工藝，前臉系上部半圓型的門，門的空閑處也是透雕。它頂部的四角飛檐中心高突呈小半圓弧狀，中心一小橢圓形頂帽。小神龕的四周均掛有半透明的黃色紗簾，里面供奉著由紫檀木雕刻的老奶奶真身雕像，該雕像高約30厘米，因年代久遠(yuǎn)而整體閃閃發(fā)光。披著黃斗篷的老奶奶的神像，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老奶奶的面部是那么的慈善、和藹。老奶奶架的兩側(cè)有兩位神仙護駕，一名是能鼻哼白氣制敵鄭倫；一名是能口哈黃氣陳奇，他們均手持寶劍形象威武兇猛，人們見到就會懼怕三分。老奶奶架前的供案上，常年有鮮果、點心等豐盛的供品。供案上還有不少的布娃娃或泥塑的娃娃，香爐里煙火不斷，常年煙霧繚繞。故大殿四周的墻壁上都被熏成了黑灰色。墻壁上的壁畫很難看清楚。
北廠老奶奶的起源。據(jù)2007年《樂陵市志》記載：碧霞元君故居坐落于花園鎮(zhèn)王母殿村，其歷史久遠(yuǎn)。相傳，泰山奶奶年幼時，曾在樂陵縣居住過。道教認(rèn)為：碧霞元君“庇佑眾生，靈應(yīng)九州”“統(tǒng)攝岳府神兵，照察人間善惡”，是道教中最重要的女神，也是中國歷史上影響最大的女神之一。據(jù)傳她是玉皇大帝的妹妹。明王遴《玉女池》詩曰:“生托黃帝室，道匹昊天妹”。 德州城周圍傳說：景縣留智廟鄉(xiāng)的老奶奶、德州北廠奶奶廟的老奶奶，與泰山老奶奶是親姊妹仨。泰山老奶奶為長是大姐，留智廟的老奶奶為次，北廠的老奶奶最小為老三。故北廠老奶奶廟里供奉的是泰山奶奶碧霞元君的三妹妹。在德州城解放前，每年的正月十三，北廠街的善男信女們，就會抬著老奶奶駕到德州城南的玉皇閣、泰山行宮給玉皇大帝和泰山老奶奶拜年。還要到景縣留智廟的老奶奶廟給她的二姐拜年。 每年拜年的隊伍不出太陽就起駕。隊伍前是旗、牌、傘、扇等開道，中間是由八個身穿民族服裝的青年抬著老奶奶架，儀仗隊、樂隊緊隨其后，一路敲鑼打鼓，好不熱鬧。他們行進(jìn)的路線是：出北廠南圍子門沿著運河大堤，進(jìn)橋口街經(jīng)九達(dá)天衢、米市街、順城街、剪子股、進(jìn)大西門，走到二郎廟角處向南拐，再沿著南門里大街出南門，經(jīng)南關(guān)到達(dá)玉皇閣和泰山行宮。他們在這兩個廟宇，分別舉行民族式的拜年儀式，之后還要舉行宗教儀式?；貋頃r，在南四牌樓處向西拐走馬神廟街，到馬市街十字路口向北拐，到財神廟再向西拐，走花市、馬家大井、西方庵、剪子股、順城街，在順城街和米市街的連接處，沿著小西門外的官路進(jìn)入小鍋市，回到北廠。北廠老奶奶駕所經(jīng)過之處，沿街的商鋪和善男信女們都在街道旁的寬敞位置，為抬老奶奶駕的民工及隨行人員、道士們，擺放茶水、點心予以慰勞，并擺設(shè)香案迎送、叩拜老奶奶。偌大的隊伍沿途約路過十余座廟宇道觀，這些廟宇道觀里的和尚、道士、尼姑等，均在街旁設(shè)置道場，他們均在優(yōu)雅的鼓樂聲中高聲誦經(jīng)，贊頌老奶奶的功德。沿街的商鋪均擺設(shè)香案供品叩拜老奶奶，可以說沿途一桌香案連著一桌，只要有擺設(shè)香案的，拜年的隊伍就得停下來，所有隨行人員都要跪下叩拜“號佛經(jīng)”。每次拜年的隊伍回到北廠時，都是深夜了。據(jù)傳說，某年人們抬著老奶奶駕到景縣“留智廟”去給其二姐拜年，回來時天色已晚。當(dāng)時，留智廟到四里屯一帶系無人家的曠野，為了快點到家，抬駕的幾個年青人就跑了起來。哪知快到四里屯時，他們發(fā)現(xiàn)架上的老奶奶不見了，嚇的幾個小伙子趕忙沿路去找老奶奶。在離留智廟不? ??處的路上，他們找到了面向留智廟的老奶奶真身雕像，都說這是老奶奶不愿意離開二姐，他們連忙跪下叩首請罪、并祈愿明年早來留智廟拜年，這才請回了老奶奶。每年的正月十三這一天，拜年的隊伍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期間周圍村鎮(zhèn)的民間傳統(tǒng)節(jié)目如高蹺、旱船、舞獅等節(jié)目也來湊熱鬧。這一天，整個德州城到處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其場面隆重壯觀，絕對不亞于正月十五的燈節(jié)。
歷經(jīng)坎坷的北廠老奶奶雕像
民國初，在國民政府開展的新生活運動中，北廠到玉皇皋拜年的活動受到了沖擊停了幾年。日偽時期又恢復(fù)了起來，一直延續(xù)到德州解放前。
北廠老奶奶廟由于年久失修，到清末它的墻與偏房相繼倒塌了，后來北廠老奶奶廟的廟門也倒了，只剩下了垂危的大殿。在民不聊生的年代，老奶奶的善男信女們因無力對老奶奶廟進(jìn)行修繕，萬般無奈之下，他們就將老奶奶的雕像以及老奶奶的神龕，一起遷移到了東北街的路南，客居于“白衣庵”了。不久，老奶奶廟就倒塌了。1937年10月，日本鬼子進(jìn)攻德州時，為了抵抗日軍的進(jìn)攻，國民黨部隊將老奶奶廟的殘根斷壁，拆除后修了防御工事。解放前夕，老奶奶架客居“白衣庵”不多日子，“白衣庵”的建筑物也開始垂危、倒塌了。為了保證老奶奶架的安全，北廠的善男信女們，又將老奶奶架移居到東北街路北的張玉春家。張玉春家的五間房子系三高兩低式，老奶奶架和老奶奶像被供奉在他家東頭的那間房子里，當(dāng)時左右還有門神護衛(wèi)。在這里一直供奉到1966年前。期間，有不少信徒偷偷的到那里去叩拜祈求老奶奶保佑。當(dāng)時這種活動基本屬于半公開狀態(tài)。有一年運河里漲大水，又有部分人去祈求老奶奶保佑了。哪知，有人將此活動告了密，某機關(guān)工作人員便前去將老奶奶的雕像搶走，將其給扔到了運河里。事后，某村民冒著生命危險，下到滾滾的運河里將老奶奶的雕像又撈了上來。
1966年初期，北廠學(xué)校的校長王庚，帶領(lǐng)學(xué)生們到張玉春家，砸毀了雕刻精致的老奶奶架。從此，北廠的老奶奶架及老奶奶的木制雕像就悄無聲息了。
其實，在頭一天晚上，有人透漏了學(xué)校要砸老奶奶架的消息，人們便偷偷的把老奶奶的真身雕像請走了。因前幾天有將老奶奶雕像丟到河里那個事，故也沒人追究老奶奶雕像的事，老奶奶的“真身”才僥幸被保留到了今天。
北廠老奶奶的木雕神像一直在北廠村民肖士嶺（化名）家供奉著，而且保護的完好無損，并且還為其塑了金身。今天，這個事已成了半公開的秘密，虔誠的善男信女們，仍然不斷地到肖士嶺家去叩拜、祈求老奶奶保佑?？梢?，泰山老奶奶在德州民間的地位和對其信仰的程度了。從某個角度講，是這些平民百姓，保護了國家的瑰寶，為后代保留下了家鄉(xiāng)的歷史傳統(tǒng)文化，保護了祖國的傳統(tǒng)文化遺產(chǎn)。我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北廠街老奶奶的尊容定會展現(xiàn)在世人的面前，這一寶貴歷史遺產(chǎn)定會再現(xiàn)在德州人的面前，古老北廠街的民族傳統(tǒng)文化定會傳承下去。
北廠的大王廟
北廠街的“大王廟”，系明·嘉靖二年（1523），由兵部副使趙時春主持修建的。至今已近500年的歷史。明·嘉靖二年，兵部副使趙時春鎮(zhèn)守德州城時，他見當(dāng)時的德州城系水陸交匯之要沖，運河里漕運和民間河運事業(yè)很發(fā)達(dá)，可德州城卻沒有河神廟。平時船民及普通百姓都采用不同的方式祈求和叩拜河神，很不符合祭祀之禮儀。于是，他首先主持在小西門外回龍壩的附近修了座供奉晏公的“河神廟”。之后他又主持著在北廠御糧倉附近修了座“大王廟”。 大王廟修好后，趙時春副使還為北廠大王廟撰寫了《祭衛(wèi)河神文》，刻在石碑上立于大殿右側(cè)，其內(nèi)容大體是：漕運之神謝緒的功績，祈禱保佑該方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北廠的“大王廟”宏偉壯觀、威嚴(yán)肅穆，景清氣明、令人神清氣爽。它建在北廠西南街的中北部，坐東面西廟門朝著運河與運河渡口毗鄰。系北廠街較大的古建筑群之一。
北廠“大王廟”山門朝西，門外有一平坦的廣場，在廣場西半部的中軸線上，建有一座兩層高的戲樓。這座戲樓為單檐歇山式磚木建筑，它飛檐峭壁、紅柱頂天立地、屋頂覆以灰瓦，脊上坐有脊獸等青磚雕塑，戲樓背面有精美的磚雕圖案。戲樓底層的墻壁上有人物、云龍、花卉等壁畫。在戲樓前的不遠(yuǎn)處是一個由青石制作的供桌，據(jù)說這是為“大王”準(zhǔn)備的看臺。進(jìn)了大王廟迎面是前后出廈的大殿，大殿里供奉著漕運之神——南宋時期的“金龍四大王”謝緒，身披黃斗篷的謝緒塑像端坐在大殿的正中。供桌上擺滿了鮮果、美食等供品，供桌前的大香爐里香煙繚繞，大殿外院子中心香爐里煙火飛旋，來此祈禱者不斷。大殿左右是偏殿，系客房和道士們的住所，后院迎面系一座兩層的樓房，有人說是藏經(jīng)樓、也有人說是玉皇殿。在這個青磚的小樓的左右也都是偏殿，在它的北邊是朝著北廠西南街的后門。
“金龍四大王”是船民們虔誠信仰的主神，凡在北廠碼頭裝貨的船只，在起航前都要到廟里祈求大王保佑平安，返回德州后均來此廟謝恩還愿，故這里香煙繚繞磬聲連連，善男信女絡(luò)繹不絕。
何為“金龍四大王”？在運河兩岸供奉的漕運河神較多，如晏公、張六五、謝緒等，各地均有為他們建廟者，德州城小西門外橋口街東頭就有座“晏公廟”。在《明史》中并無晏公其人，只是在《明一統(tǒng)志》中，有晏公為平浪侯的記載。但在運河沿岸各地方志中，對建“晏公廟”的記載卻很多。張六五系北宋時的漕運官張夏，任上因“河決覆舟”而遇難。明崇禎元年(1628)十一月，被封為“護漕河神張六五為靈應(yīng)英濟侯”。但在德州城一帶信奉“金龍四大王”謝緒的較多，人們都認(rèn)為他才是漕運的主河神。
謝緒何許人也？據(jù)記載：宋·德祐二年，二帝北狩宋亡，謝太皇太后和五歲之小皇帝恭帝及皇室宗親、宮女、太監(jiān)均被俘并押解北上。謝緒深感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更何況宗室懿戚。故他四方奔走聯(lián)絡(luò)抗元，但大勢已去已無力挽回。某日，謝緒嘆息道：活著不能報效朝廷，吃元朝的俸祿那是恥辱，便寫了一首名《燼余錄》詩：立志平夷尚未酬，莫言心事付東流。淪胥天下誰能救，一死千年恨不休。湖水不沉忠義氣，淮淝自愧破秦謀。苕溪北去通胡塞，流此丹心滅虜酋。書寫完畢他即自溺而死。頓時西苕溪水浪高丈余，形狀如同龍爭斗，謝緒的尸首逆流而上十幾天不仆倒，而且面目栩栩如生，人們認(rèn)為他成了神仙。為崇敬他高尚的氣節(jié)，將其葬于金龍山，在溪北建廟塑像進(jìn)行祭奠。謝緒的家人還在祖祠里為其立像祭祀。百年后，他家鄉(xiāng)的人們時常夢見謝緒，給他們托夢說：“我是宋朝人謝緒，因厭惡元朝而自溺死亡，飲恨九泉已百余年，如今天下出了新主人了。幾天后黃河水會向北流，是響應(yīng)新主人的征兆，你們可去投奔新天子，新天子會在呂梁與元打仗，我會前去幫助他的?！钡鹊取?jù)說此夢在民間廣為流傳。丙午年（1366）春三月，黃河果然向北流了，九月朱元璋取杭州。丁末年（1367）元朝在子陵村與朱元璋開戰(zhàn)，元軍在上游、義軍居下極為不利，忽然風(fēng)濤大作，卷河水北流元軍被淹沒而大敗。是夜，朱元璋夢見一儒生，對他叩拜并曰：“臣謝緒也，玉帝命我為河伯，今來助主人破敵?！敝煸罢忓凰旆庵x緒為黃河之神，立廟于黃河之上。后來，明成祖朱棣在開通運河時，謝緒也前來相助，故“凡河流淤壅，力能開之，舟將覆溺，力能拯之”。明隆慶年間，下詔追謚謝緒為“金龍四大王”，自此，沿河各地開始修“大王廟”。明·天啟四年（1624），蘇茂相督漕運，水涸船不能行。謝緒降言：“為我請封，當(dāng)以水報。”蘇立具奏疏，故洪波浩蕩萬檣齊發(fā)。于是又被封為“護國濟運金龍四大王”。 謝緒便成了漕運之神。
清朝的歷代皇帝為保護漕運的安全，都先后對“金龍四大王”進(jìn)行過加封。清朝光緒五年，河道總督文彬最后一次奏請加封河神“溥佑”二字。至此，金龍四大王擁有全部封號為：“顯佑通濟、昭靈孝順、廣利安民、惠浮、普運、護國、孚澤妥疆、敷仁、保康、贊翊宣誠、靈感、輔化、襄猷、溥靖、德庇、錫佑、溥佑、金龍四大王?！比糠馓栍嬎氖膫€字，超出歷代封神的禮制規(guī)定。
按歷代禮制，天上地下所有神祇封號不準(zhǔn)超過四十個字。由于清朝皇家對金龍四大王超常規(guī)重視，而嚴(yán)重突破了這一禮規(guī)?？梢妼τ诤由裰x緒的敬重之心。實乃史上之罕見，可見“金龍四大王”的地位之高。
在人們的心目中，在運河里的安全均由謝緒掌管，他是船民和沿河百姓供奉的神靈。人們傳說：金黃色的小長蟲是“金龍四大王”的化身，每當(dāng)船上出現(xiàn)一條小長蟲時，船民便用鋪上黃裱紙的瓷盤，半跪著請其爬進(jìn)盤里然后捧進(jìn)神艙，將雞蛋打在碗里敬奉，待它不知何時走了為止，俗稱“見來不見走”。船民們都認(rèn)為大王上船是件吉利事。 故北廠的“大王廟”，每到“金龍四大王”的生日或運河里鬧大水的季節(jié)時，人們都要舉行隆重的宗教儀式，接“金龍四大王”來廟里看戲，故北廠的“大王廟”，每到“金龍四大王”的生日或運河里鬧大水的季節(jié)時，人們都要舉行隆重的宗教儀式，接“金龍四大王”來廟里看戲，以祈求“大王”保佑這方百姓平安。每次接大王時，都由地位較高的道士或政要、知名人士來承擔(dān)端盤子接大王的任務(wù)。說也奇怪，每次到河邊接大王時，都會有一條小蛇爬進(jìn)盤子里，人們將其放在戲臺前擺滿供品的供桌上，全體人員頂禮膜拜后讓它看戲，此時也講究“見來不見去”待它自己爬走了為止。
北廠大王廟的結(jié)局
因該廟香火旺盛故廟宇的建筑一直保護的較好。
清·咸豐五年（1855），黃河在河南銅瓦廂決口，致使黃河口附近的運河淤塞，從此運河的漕運步入衰敗期；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運河漕運全線停止；北廠的皇糧漕運、倉儲退出歷史舞臺；各類與漕運有關(guān)的衙門相繼撤銷；庫房閑置、倒塌，商業(yè)、服務(wù)業(yè)關(guān)閉轉(zhuǎn)移；因漕運、倉儲皇糧而興盛的北廠街蕭條了。多數(shù)廟宇也因香火停止、房屋坍塌而消失了，唯獨“老奶奶廟”和“大王廟”還一直堅持著。
民國初（1912年），大王廟里仍有八間大殿和那座閣樓屹立著，山門等其他建筑相繼倒塌。仍有焦五師徒倆在廟里堅持著，每年雨季河水上漲時，“大王廟”還會興旺一時。
清光緒三十年（1904），停止科考，繼而義學(xué)、私塾停止。同年北廠歸城區(qū)管轄的北廠義學(xué)、私塾三處，均改為初級學(xué)堂。民國四年（1915），北廠在大王廟、觀音堂等處建國民小學(xué)三處（其中包括國民女子學(xué)校一處）。民國六年（1917）秋，運河決口、軍閥混戰(zhàn)，學(xué)校停辦。民國十七年（1928）學(xué)堂恢復(fù)。民國二十年（1931）三處學(xué)堂集中在“大王廟”辦學(xué)。民國二十四年（1935），北廠學(xué)堂已有兩個班，學(xué)生78人（男生70人、女生8人），曾春為校長，教師王毅男、宋珍棟、鄧綬亭、曾林（女）四人。由舊省教育廳統(tǒng)一教材。德州解放后，大王廟仍為學(xué)校。一九五六年前名曰：德州市北廠聯(lián)校，下屬：北廠、北營、小鍋市、橋口街、河西小莊等初級小學(xué)。1956年后，德州北廠聯(lián)校解散，改為德州市北廠學(xué)校。1966年初期，北廠學(xué)校的校長是王庚，學(xué)校增加了初中班。后來，將“大王廟”的老建筑物全部拆除后，又用“大王廟”拆下來的建筑材料，重新建了50余間平房，仍作為學(xué)校。（注：部分內(nèi)容摘錄《北廠志》）
作者簡介
馬惠彬，男，1944年生于德州市德城區(qū)橋口街，大學(xué)文化，企業(yè)退休員工。由于他生在運河邊、長在德州城，對運河、對德州歷史有著特殊的感情，故2005年退休后，便介入了對德州地域歷史及德州運河文化的研究，先后寫出了有關(guān)德州歷史和運河文化的文章350余篇、200萬余字。先后在各種報刊雜志和書籍上發(fā)表了260余篇。寫出了各種類型的詩詞歌賦等近300余首，在各種報刊雜志和書籍里發(fā)表了百余首。已出版《德州史話》 一、二集，《北廠志》、《橋口街志》、《水獸旱船》等書籍。
來源：壹點號玉河微瀾
實習(xí)編輯 王偉
制作 曹宇
責(zé)編 肖東
審稿 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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